初心瓶邪,其他墙头众多的秃毛辣鸡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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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岁长(上)

短篇HE

就讲讲吴老板所不知道的几次相遇(小哥暗恋的心路历程)。

大概是小学生文笔。

私设有的啦,ooc有的啦,糖也有的啦。

下划看性感吴小狗在线撩哥 ⊙▽⊙

  四十多年前。

  张起灵从本家赶到长沙那天,还没等他打听九门的消息,便在火车站里听到了风声。

 

  吴老狗抱了孙子,摆桌宴客呢,九门能去的都去了。而且但凡路过吴家院子的,只要说上两句吉祥话,都能得点小零碎,说是为了他们吴家的独孙积点德。

 

  这话是两小贩打扮的男人说的,重点在后面半句,一边说一边急吼吼地向吴家赶,直接免去了张起灵找路的麻烦。

  吴家大院非常热闹。其实干这一行的多少忌讳这么张灯结彩的,但不知道是吴老狗心大还是太开心了,连院子门口的狗都被扎上了大红绸子,一脸漠然地被群小孩围着撸毛。

  虽然张起灵不太适应这种吵吵闹闹的环境,但人多的好处就是他没有惊动任何人,轻轻松松地就混了进去。

  院子很大,只有一个屋子相对安静一些。他隐在窗边听里面的动静,人数刚好对上。吴老狗人缘挺好,的确是九门里还有消息的全到了。

  他们正在讨论孩子的名字。

  有的说贱名好养活,要叫吴大驴;有的说取个女孩儿名将来命好,可以叫吴瑕或者吴卿卿;有的说男孩名字就要有风范,吴敌就很好;有的正正经经取了吴哉吴奂;还有个不大耐烦的声音说老五这么爱狗,孙子就叫吴小狗得了……

  不过但凡谁说出一个名字,就会被其他人摁着一顿挑刺嘲讽,甚至还可以扯到十几年前谁还欠谁一顿饭上去。

  张起灵边听边把里面几个人的声音和人对上了号。还有几分难度,毕竟上一次见面时他们多数都还年岁不很大,但今天听着已是十分苍老了。

  他对时光的流逝并不敏感,这才意识到已经很多年了,如果他直接以这幅年轻的模样出现在他们面前,大概会掀起不小的风浪——况且他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过这对些都并不是什么问题,老九门都是有几分本事的人,会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不能。

  他正打算敲门进去,却听到了一声叹息。是吴老狗的声音。

  “就叫吴邪吧。”

  “天真无邪的邪。”

  吴邪。

  张起灵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他活了这么久,听到过很多人的名字,但大多仅仅都只是一听而过。毕竟在他过于漫长的生命中,那些名字留不下一丝痕迹。

  哪怕是一起发生过许多,它们对于他而言,依旧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人对这个孩子最终的名字发表看法,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但这份寂静并没有持续下去,因为没过多久,他就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随着这一声哭,屋子里顿时热闹起来。哄笑的哄笑,逗孩子的逗孩子,打趣儿的打趣儿,还有几个人在用他的新名字叫他,但都没什么效果。

  不知为何,只隔了一面墙,张起灵能听的很清楚,但他还是突然感觉自己离屋里的声音太远了。

  吴邪好像哭得更凶了,像是受什么了天大的委屈。

  神使鬼差地,张起灵没有顾忌会被发现,透过窗子往里面看了一眼。

  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的视力这么好。隔着几十米的距离,能在一群人当中,一眼就看到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小婴儿睫毛上挂的透明泪珠和白嫩脸蛋上微微颤动的红晕。

  但他没能看太久,因为吴邪一下子止住了哭,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地向他的方向看过来。

  张起灵有些愣愣地看着那双溜圆的大眼睛突然冲着他弯了弯。

  他在笑。

  向着谁?张起灵猛得转头看向身后,然后一头撞在了树干上,甚至还发出了轻微了碰撞声。

  他瞬间侧过身重新隐在窗边,感觉自己的脉搏貌似跳得有些快。

  他皱皱眉。他很少会犯这种失误,竟连自己藏身的环境都忘了。但他没有多想,因为那个笑似乎还盘旋在他的眼前。

  笑对于张起灵来说,与一个符号区别并不大。它似乎总代表着一种要求或负担。他总会为它付出些代价,一些身为“张起灵”不得不承担的代价。所以大多数时候,“笑”是一样他需要警觉的东西。

  但那个笑很特别。它来自一个呱呱坠地还不久的孩子。它……似乎仅仅只是一个笑。

  亮晶晶的软乎乎的,就像……张起灵竟一时想不出与之有相似之处的事物。这是婴儿的笑,他默默的记住了那个画面。一种可能会影响他判断的东西,日后出任务时尽量避免接触。

  小孩儿的脾气令人捉摸不透,他不知道吴邪是不是真的看到了自己,却听到他又笑了起来。

  那是细细的、奶声奶气的、非常干净的声音,一点没有刚刚哭过的样子。意外的让他觉得非常好听。

  吴邪大概很是开心,笑着笑着甚至打了个小嗝,逗得屋里人也纷纷跟着笑起来。

  张起灵在屋外默默地听着。突然间觉得,多了一个婴儿,这九门聚首,竟也与平常人家的老友聚会没有几分差别了。

  于是他改变了主意。

  也许今天并不是一个好时机,他改日再来也无妨。毕竟有些事,不是这个出生没多久的小孩儿现在就必须知道的。

  但张起灵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又默默的听了片刻,直到屋里的婴儿的笑声慢慢停了,才转身悄无声息的出了吴家大院。

  三月的长沙比那边暖上不少,春天的气息已经很明显了。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脑海里一直有个挥之不去的小小月牙。

  张起灵不知道那个笑究竟是不是因为看到了他,但他突然有种莫名的想法。

  他觉得“吴邪”这个名字,他大概是会记住的——也许是因为它有些特别,也许是因为他见证了它是如何诞生的,又也许是它的主人刚才似乎对他笑了一下,他从未见过的那种。

  它仿佛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名字了。不应该是它,而是他,是一个人,一个又哭又笑的小婴儿。

  是吴邪。

  “吴邪。”

  他轻轻开口念着。这两个字的发音带着干净的味道,像是长白山上的柔软雪花跳跃在带着温度的暖黄阳光。

  张起灵每隔一些年就要去长白,这种景象却只看到过一次。那天他看了很久,但没过几日便又忘了。

  吴邪却让他记起了它。挺好。张起灵想,因为那大概是他见过的最好的景了。

 

  不过这些终究与他无关。

  因为他最终的去处是深至千里的阴暗地下,一个没有一丝阳光愿意照进来的地方。

  从他身后驶来一辆自行车,一老汉骑得歪歪扭扭的,他侧身避了避,又顺手扶了一下。

  天色已晚,张起灵路的两边看了看。他今天的效率太低,不知不觉竟在吴家待了这么久。

    该找个招待所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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