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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黑】继国严胜的腿有思想

 是沙雕学pa无逻辑短打( ⊙ ▽ ⊙ )

 bug满天飞请轻喷

 迫害无惨注意

 爱情是他们的,ooc是俺的


1


  “没错!”继国严胜点头,心说这真真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就像是有思想一样。”


  鬼舞辻无惨一脸悲愤地拍了拍他的肩:“对对对!完全不听使唤!我好几次腿软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反应过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躲进厕所了。”


  继国严胜老泪纵横:“特别是他突然出现的时候……”


  “哥。”一声轻唤突然在身后响起。


  话音还没落地,刚刚还在互诉知己之情的两个人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只留下滚滚灰尘和面无表情的继国缘一。


  继国缘一看着远处自家兄长略带凌乱但依旧潇洒利落的跑姿,又想起刚刚那只搭在他兄长肩上的手,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


2


  继国严胜的腿有思想。虽然听起来像是脑壳有问题,但这确实不假。


  这个毛病是从继国缘一出生起突然出现的。


  彼时他父亲带他去产房看他刚出生的弟弟。小小的婴孩在母亲怀里安静的躺着,看到他,突然露出了一个带着奶香的稚嫩笑容。


  而那时才刚刚学会走路的小严胜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猛的一个平地摔接着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房间。


  那是一种莫名其妙,但又深入灵魂的,只能用一句继国严胜说不出口的音节来形容的感觉。


  操。


  事后继国家董事长找来算命先生给继国缘一算卦,看看是怎么回事。老先生一抹白胡子,摇头晃脑的叹气,沉吟了半天,最后只说继国缘一克兄,还会让继国家绝后。


  继国缘一的日子顿时不好过了。而在继国严胜因为他从家里夺路而逃直接迷路,失踪了足足五天之后,他的活动范围被彻底限制在了自己的房间。


  除了继国夫人,连保姆都不愿意多碰这个诡异的孩子,继国缘一几乎成了透明人。


  这个状况一直延续到继国严胜读小学三年级。


  老师讲了克服困难的重要性,并要求他们自己回去尝试。三好学生大满贯的继国严胜对着自己贴满奖证的墙认真的思索了良久,发现目前可以被称为“困难”的,似乎只有他那个不会说话的弟弟。


  于是当天晚上,继国严胜给自己做了两个小时的思想工作,默念着刚背的“人生自古谁无死”打开了继国缘一的房门。


  他本来计划好了,只要继国缘一有一点奇怪举动他就走。但从他进门到拽着裤子把自己从门口扯下来,除了一直用毫无波澜的眼神盯着他,继国缘一没有任何反应。


  继国严胜说不清自己在那寂静的目光里看到了什么,但从那天起,他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溜进那个房间。每天几厘米,继国严胜攥着裤子摁着腿,一步一步把两人的距离从五米缩短到了三米、两米、一米……


  在他能双腿不抖的坐在继国缘一身边教他写他们的名字那天,他把在学校兴趣班里做的笛子送给了继国缘一。


  继国缘一眼睛亮晶晶的对他露出笑容,吐字清晰的叫他哥——那是他人生中的第二个笑容和说出的第一个字。继国严胜的反应理所当然,他一把将作为“克服困难”的纪念的笛子扔进继国缘一怀里,然后跳起来夺路而逃。


  在他没去房间的第三天,继国缘一主动出来了。他对浑身僵硬死命掐着自己腿的继国严胜笑了笑,走到父亲面前,一字一句地要求去哥哥上学的学校读书。


  甚至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得知那所学校的名字的。


  后来继国严胜也去找了父亲,长子的话管用的多,他办成了两件事。一是说服父亲把继国缘一送到他想去的学校,二是自己的转学和住校。


  事实证明减少见面频率是明智的选择。如果不是每周只回一次家,继国严胜很可能会被继国缘一逐渐显露出的惊人天赋和父亲逐渐转移的目光逼出心理阴影。


    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也学会了控制住自己的腿——起码看起来是这样,在弟弟面前拼尽全力维持着作为兄长的尊严。


  再后来,继国缘一乖巧地把高考志愿给他看,所有的空栏填满了同一所大学,熟悉的让继国严胜热泪盈眶。


  于是,在继国缘一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继国严胜终于回想起了曾一度被自己双腿支配的恐惧。


3


  “我回来了,哥。”继国缘一在寝室外敲门。


  听到继国严胜的答复后他才轻轻打开门——这是为了防止他的突然出现把他哥吓得跳窗逃跑的事故再次发生。


  继国严胜在书桌前面端端正正地坐着,没回头看他。


  兄长的背真好看,继国缘一想着,走了过去:“哥。”


  “停,别靠太近,”继国严胜的肌肉条件反射地紧绷起来,不知道继国缘一用什么法子让学校给他们单独分了一间双人寝室,害得他每天过的心惊肉跳,“什么事?”


  继国缘一乖乖止步,似乎有点委屈:“哥又开始躲我了,跟小时候一样。”


  继国严胜矢口否认,“我只是在跑步锻炼身体,别瞎想。”


  继国缘一不置可否,只是继续盯着他,可怜兮兮的眼神让继国严胜心里负罪感唰唰得涨。


  最后他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按住自己的腿,逗小狗似得向继国缘一勾手:“过来。”


  继国缘一眼睛噌的亮了,一个猛扑蹲在了继国严胜身边,脑袋毛毛糙糙地拱进了他怀里。


  继国缘一的下巴就搁在继国严胜的腿上,但这个距离他的腿已经没有跑的余力了,准确的说,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所以他反而放松下来,把手指伸进在继国缘一头发里一下一下的轻轻抓。


  继国缘一很喜欢这样,这是继国严胜帮他吹头发的时候发现的。小时候的缘一几乎没有任何情感表露,看不出喜乐,但只要每次这样给他吹头发,他十有八九会睡着。


  继国缘一享受的闭着眼睛轻声絮絮叨叨:“哥我们已经是恋人了,以后要是想找人聊天随时都可以找我。我也可以陪哥一起跑步。”


  继国严胜拿电吹风的手一抖,差点怼到他脸上:“不用了,我习惯一个人跑。”


  “可是我们已经是恋人了。”


  “我知道,别说了。”

 

 “可是……”


  “再多嘴就我去换寝室。”


  “……”


4

 

  没错,是恋人,他和他的亲弟弟。


  这是继国严胜生命中最匪夷所思的事,堪称人生污点。如果有可能,他很想穿越回去,把当初那个答应自己弟弟告白的混蛋的头薅下来。


  那件糟心的事发生在继国缘一高考查分的那一天。


  对一般人而言,高考是件大事,高考查分更是可以和心脏骤停画等号。不过可惜的是,继国缘一明显不在普通人的行列之中。

 

  查分的前一天,继国严胜本着看笑话的期待给继国缘一打电话,问他紧不紧张。本来已经背好了展现兄长成熟气场的稿子,就等他示个弱,结果人偏偏不按剧本写的来。


  继国缘一声音里透着迷惑,问他是什么事。他愣了一下,说查分啊。对方也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规规矩矩地道歉说他忘了。


  继国严胜气得睡不着,踩着零点就把他的分查了,然后又被那像作了弊似的分数刺激得肚子里冒了一晚上的酸水。


  早上他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痛心疾首地发誓再也不给继国缘一打电话了,却在宿舍楼下捡到了正主。


  “你怎么来了?”继国严胜身心疲惫地接过他的行李。


  “查分,紧张,想和哥哥一起。”继国缘一言简意赅。


  继国严胜仔细盯着继国缘一看,再确认他眼里的星星和嘴角的小小弧度不是自己眼花之后,屈辱地做出了“他是来嘲讽我当年高考分数比他低的”这一明显错误的判断。


  但他还是把人领了回去,顺便像个真正的好哥哥那样为他庆祝了一番。


  “太好了,这样就能和哥哥上同一所大学了呢。”继国缘一看到自己的的分数,脸上露出普通人应有的高兴,和普通狗狗应有的满脸求夸奖。


  “嗯嗯是啊,缘一真棒,”继国严胜也普通的敷衍,“其实你还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不如……”


  “哥哥说过早恋影响学习,”继国缘一少见的打断了他的话,脸上带上了一点迫不及待的向往,“高考结束了就不算是早恋了吧。”


  “啊,是……”继国严胜木木的点头,“想找女朋友?”


  继国缘一似乎有些害羞的低下头,伸手扣住继国严胜的椅背,缓缓凑到他耳边,像是怕吓到谁似得压低了声音:“其实我已经有人选了,哥哥。”


  好近!继国严胜的腿顿时发作了,但好奇心作祟,他摁住了它们,学着继国缘一的样子悄咪咪地问:“是谁?”


   他没有得到回答,只有一片温热的柔软触上他的唇。


  是继国缘一在吻他。


  那个瞬间,继国严胜想到了很多。


  他想到了食堂味道古怪的红烧肉、喜欢撒娇的灰色流浪猫、红着脸向他告白地女同学和秋天金色的太阳。他还想到了二十八星宿的排列、庞加莱猜想、世界八大奇迹、父亲的脸……


  他甚至想起,儿时他去找医生询问自己的腿是不是生病了,白胡子的老中医像哄孩子一样笑眯眯的,说也许它们只是遇到特别的人了。


  继国缘一挪开脸,松开圈着他的手,默默地退到安全距离。而他却像傻子一样一动不动。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跑。越远越好,最好直接跑到荒郊野外把自己埋了。


  按理说他的腿应该第一个站起来支持这个提案,但一向活跃的哥俩现在却八风不动稳如泰山,一毫米挪动的意思都没有。


  继国严胜感到不解,甚至感到恐慌。他第一次怀疑自己腿的毛病是不是已经蔓延到脑子里了,才会让他总是无法控制的想逃离,却又在不经意间渴望靠近。


  而最终获胜的总是他的弟弟。


  继国缘一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手,磕磕绊绊地向他告白。温热的鼻息轻轻拂过他的睫毛。


  而他,像个傻子一样。既没能逃跑,也无法说出哪怕任何一个跟拒绝有关的字眼。


5


  鬼舞辻无惨发现继国缘一的时候,他的脚已经离地了,原因大概是他的领子正被人拎在手里。


  但他还是无用地在空中飞快踏步,尽管这让他看起来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鸡,但他的腿似乎并不这么觉得。


   “鬼舞辻学长,”继国缘一面色和善,“我来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原本走在一起的童磨无视了鬼舞辻无惨写满窒息的眼神,笑眯眯地拉走了猗窝座,“那我们就不打扰您教导后辈了,明天见部长。”


  麻蛋童磨!!!!鬼舞辻无惨瞪大眼睛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球弹出去砸烂自家部员的脑壳。他深刻的意识到世上只有黑死牟好——如果不是他的弟弟正单手把自己拎在空中的话。


  “那么,”继国缘一让鬼舞辻无惨双脚落地,但仍然使他呼吸半畅不畅的提着他的领子,“是你吗,教唆兄长练习跑步的人。”


  跑个步而已难道我们田径部不配吗??!鬼舞辻无惨心疼得无以复加。想当年他跟继国严胜一起创社,表面说的是锻炼身体为校争光,实则只为了精准躲人讨条命活,曾经那叫一个意气风发油光满面轻狂少年郎。而如今,他正跟个垃圾袋——还是不可回收的那种一样被他们躲的人提着,而死黑牟估计早就落入了他的手中,这他妈真的是昔盛今衰今非昔比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然而因为呼吸困难他只敢说:“我不是我没有。”


  继国缘一道:“那为什么兄长会躲着我。”


  因为这是我们创社的目的啊!干得漂亮死黑牟!鬼舞辻无惨在心里声嘶力竭:“不知道。”


  继国缘一面色不变,手上慢慢用力,鬼舞辻无惨的脸顿时紫了。


  “缘一?”


  收紧的手顿了顿。


  “刚刚猗窝座叫我过来……”继国严胜不知何时出现在离他五米远的位置,正皱着眉,“你在做什么?”


  继国缘一给了鬼舞辻无惨一个“别多嘴”的眼神,回头对继国严胜露出温和的微笑:“没什么。哥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就来。”


  “你在耍我吗继国缘一,”继国严胜的脸色沉下来,不自觉地就端起了长兄的语调“对前辈如此不敬,成何体统,快放开。”


  继国缘一的笑容消失了,手上却没有松半点劲,“哥哥不想我动他?”


  继国严胜不自觉地退后了半步,暗自庆幸自己没离得太近,否则他现在估计正在狂奔的路上。


  但作为兄长,继国严胜的人生信条是哪怕样样都比不上他天赋异禀的弟弟,起码气势上不能输。于是他又咬着牙上前两步:


  “说什么怪话,别扯开话题。我说,放开。”


  继国缘一沉默了,在继国严胜几乎开始怀疑他要变成别的物种时,他才再次开口道:


  “哥哥站的太远了,我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能再过来一点吗?”


  谁会信啊!!!在场的另外两个人脑门上默契地冒出冷汗。只不过一个是因为对自己弟弟突然人畜无害的表情生理上恶寒,另一个是因为被骤然强行停止的呼吸。


  要……死了……鬼舞辻无惨转动干涩的眼珠子瞪向继国严胜。


  田径部最尽职尽责的副部长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上司被自家弟弟掐死。

  

  不就是走近一点吗,别小看了他多年修炼的成果!继国严胜眉尖一挑,拖着自己百般不情愿的腿大步走了过去。


  继国缘一从看到他走过来开始,嘴角就勾了起来。这个弧度在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开鬼舞辻无惨,再用接近瞬移的速度把继国严胜一把箍进怀里时达到顶点。


  “喂你干什么!”


  “哥从八岁起就不愿意抱我了,”继国缘一声音闷闷的,“而且好瘦。”


  “明明是恋人,也就亲过一次,还只有嘴唇,”他继续控诉,还强调似的加大了音量,“明明已经是恋人了。”


  继国严胜的冷汗默默爬了满背,他一点都不想和自己的亲弟弟同框出现在明天的八卦头条上:“缘一,在外面呢,你先放开。”


  “回去了哥又会跑的。”继国缘一勒得更死了。


  继国严胜觉得自己身体力行地体会到了刚刚无惨的感受,他气息微弱道:“不会的……我答应你……放……”


  “真的吗?”


  “真的,我保证。”


  于是最后他们各让一步,继国严胜亲手把继国缘一牵了回去,然后在寝室里抱了个够。


6


  “哥,我听说你的腿的事情了。”


  继国缘一正襟危坐,平时就并不存在的表情越发凝重。


  “哦,”继国严胜在心里给鬼舞辻无惨道了个歉,“没事,我已经可以控制住了。”只要你老老实实的。


  “不,这个问题很严重,必须尽早根除,”继国缘一猛地欺身上前,一把抓住继国严胜蠢蠢欲动的双腿,“我来帮哥哥治吧,只要习惯就好了。”


  “不需要……喂拉我裤子干什么!!”

  

  第二天,田径部副部长把部长打残之后篡位的事在学校传开了。接着又被辟谣,说篡位的不是副部长,而是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大一学弟。


  一周后,连继国严胜的骨髓都深刻的意识到了不管自己怎么加练都跑不过缘一的这一事实。


  于是,当再一次面对继国缘一闪闪发光的笑脸时,继国严胜的腿停止了思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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